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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实】无边 1(御主水×从者风)

-Fate/圣杯战争AU

-背景设定属于月球,人物属于鳄鱼老师,私设和ooc属于我

-没有补♂魔的部分可以看做义实义无差


[某次圣杯战争秘话]

这次,没有拷问灵魂的问答,也没有失去的未来需要夺回;当世无双的英雄们归于御座,我们不聊人理大义,只讲一个关于相遇,离别,重逢和救赎的故事。


[一百年前]

东京

1920年春,他离开了日本。

他在东京游历的数年间,结识了一位英文教师。男人形容憔悴,眼眶乌黑,半生都深受神经衰弱的困扰,一双眼却晶亮有神,睿智慧黠。他对周遭不甚在意,唯独与这位学者颇为亲近,两人时常把酒言欢,成了忘年之交。

东京繁华,始终非他容身之处,动身离开时,学者洞悉尘世的双眼含笑不语,赠予他传世之书。

他见证过历史,自身便是一本万卷长册,并无余裕记得书中全部内容。数年后,再次回想起学者留下的扉页赠言,是在聆听一个男人弥留之际愿望的时刻。

那人一头雪亮银白短发被星霜浸染,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却在他臂弯中奄奄一息。

“我有个朋友说过,人是为自我救赎而活在世上,将死之际便能参悟此道理。”

“哈,想不到你这种怪物还会有朋友。”

“我不是怪物,而且你也是我的朋友。”

“我从来没把你当朋友看过。”

语罢,白发青年笑了。

“我已经获得了救赎,你呢?”

1920年春,不死川实弥逝世,他离开了日本,很久都没有再回故乡。


[七十五年前]

伦敦

时钟塔,魔术协会中枢和最高学府,在英国工业革命结束后陷入漫长的贵族主义与民主主义派系斗争之中。由越来越多“平民”支持的现代魔术论,冲击着掌控魔术界千年的十二名门权威,即使贵族们对此嗤之以鼻,不得不被动接受为逐渐衰退的“神秘”带来新鲜血液的这一流派。

以此为契机,大批没有贵族背景的新人涌入时钟塔学习,魔术协会三大部门之一的阿斯特拉院也罕见的推荐了一名新生。

作为“起源”之一,他开始修习魔术。

人类组织架构总是规矩颇多,时钟塔更是恪守教规一丝不苟。唯一令他满意的是,工业革命之都雾气缭绕,少晴多雨,他在埃及住的久了,皮肤时常干燥皲裂,在这里总算得到了恢复。

东方人的面孔在时钟塔并不多见,身为躲在埃及深山里钻研炼金术的阿斯特拉院百年来唯一推荐入学的新人,他成为人们试图搭话的对象。然而,所有与他接触过的学生,很快便都失去了兴趣——沉闷无趣,成绩平平,十二门学科里没有任何突出的表现,一双如死水般无神的蓝眼睛也让英俊的相貌大打折扣。不管是被外表吸引的女同学,还是妄图从他身上挖掘炼金所古老秘密的人,渐渐都放弃了。


“Nagi,阿斯特拉山地下的吸血种都像你这样的吗?”

明知打听他人魔术渊源是禁忌,还是有看不惯的人恶意开他玩笑。他冰冷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几分认真的表情让人脊背发凉。

“我并非吸血种。”

“哈哈,玩笑而已,不要说得像是那种怪物真的存在啊。”


他如同透明人行走在风云诡谲的时钟塔,完成了需要进修的魔术课程。正值世界范围内的第二次战争结束,星球开启人口爆炸的时代,人类欲望无限膨胀,而越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就有越多的纷争出现。

大量“愿望”的涌现,导致了“圣杯”的量产,更多关于圣杯的情报如雪花般从世界各地飞入法政科。见时机成熟,他遵循承诺,潜入时钟塔地下的灵墓阿尔比昂,到达人类有去无回的地面80km之下,为阿特拉斯院取回上古魔力残留,送回了埃及的炼金所。

那之后,名为Nagi的魔术师从时钟塔消失,传说能够立刻实现持有者任何愿望的圣杯再次现世,由七位御主和七位从者组成的、围绕夺取圣杯而展开的残酷战争,开始了。


[现在]

东京

东京地下铁是这个世纪最大的灾难。

富冈义勇面不改色从坐错的列车里下来,删掉了手机里名为“东京地铁使用指南”的app。

原本提早出门的一个小时都被消磨在了路上,稀释好的桶装银朱颜料沉甸甸坠在左手,抻的他胳膊肌肉酸痛。想到下车后,还要拎着这桶密度是水五倍的液体快速爬到山顶,心里几乎涌上愤怒的情绪。

已经过了晚高峰,地铁里依旧挤满了人,他避无可避的往角落里紧缩身体,还是被边上的人碰到了手臂。

“咦,这版纸币早就停止发行了吧?”

边上站着的女孩好奇看向他手里的千元钞票。

“嗯。听说2004年就换新版了。”

“哇,那岂不是比我年龄还大了~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怀旧,该不会是纸币otaku吧?没关系的,你可以在网络上可以找到很多同好呢。”

他礼貌点头,意义不明的向对方道谢。刚回到日本不久,接收到的新鲜词汇让人感到头疼,现代人都这么容易向别人搭话吗?

富冈义勇不喜欢现在的东京,人口过于密集,处处贩卖着打着纯天然标签却充满化学味道的饮用水,喝下去让人胃里泛酸。一切都很陌生,但多多少少还有些他熟悉的东西存在,像是手里这张无意中收到的纸币。

上面印着的这个男人他认得。在这之前,他早就忘记了对方的模样,这与他所经历的其它事情没有差别,忘记总是必然的结果。话虽如此,记忆始终留存,某个契机之下也会非常随机的被想起。

肖像被印在钱币上是不朽的荣誉,而据他对这个人的了解,学者,或者应该说是文豪,绝对拥有这般生前被爱戴死后被纪念的资格。

纸币上的人送过他一本书,大概是百年有余的事情了。

市区边缘这座小山是他半月前选好的灵脉,灵力充沛,位置偏僻景致平庸,鲜少有人出没。拎着颜料一口气跑到山顶,眼看满月要升起,手背上的三道令咒隐隐作痛,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充当祭坛,掏出上衣内侧的东西放上去。

八芒星的黑色刀锷在月光之下散发质朴的光泽,棱角光滑,是只有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的古董才会有的成色。

“素之银铁。地石契约。我祖我师修拜因奥古。

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里出来;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

富冈义勇熟练的朗声念咒,用毛笔蘸银朱在空地上描画魔术阵。他不喜欢用动物活祭的鲜血纯粹是因为放血实在太麻烦,对于即将要召唤的Servant又没有太高的魔力要求,手里这桶颜料是在街边的绘画用品商店调配的。

如果当年教他的时钟塔的老古板们,知道他是抱着这样的态度参加生死厮杀的圣杯战争,大概会跳出坟墓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吧。

细致的画上消却、退灭四个阵围绕成召唤之阵,天边有轰隆隆的声音接近,他抬头看去,是巡视城市的警用直升机。魔术的神秘不能暴露于大众视野中,就算是他,也必须遵从规则。画好魔术阵,匆忙检查一遍是否有歪扭模糊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举平掌心朝下,开始咏唱召唤颂文。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魔术回路从脊椎缓慢向上爬动的感觉引起一阵恶寒,围绕全身的魔术疯狂疾驰,碾压着周身的空气。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咬牙忍住让人想要惨叫的痛楚,失败的话会全身爆裂吧。这便是他若非迫不得已,绝对不轻易催动体内魔术回路的原因。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肃清世间一切罪恶之人,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七天,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


突然,鲜红的激光点在眉心闪动,那一瞬间,他只来得及睁大眼睛。

“呯——”

一发子弹破空而来,从眉心嵌入,后脑飞出,打穿了他的头颅。

弹道距离很远,没有被轰碎整个脑壳是万幸。魔术师身体摇晃,直直倾倒,后脑漫延出一滩血泊。

他瞪着夜空,满月之下,警用直升机停留在天上,机舱的拉门敞开着,黑漆漆的枪口朝向这边。想到狙击手的瞄准镜多半还在对着他观察,他一动不动,继续睁大眼睛。

是他太大意了。自从有雇佣兵和代行者出身的人参加过圣杯战争,总会出现这种规则之外的事情。对方确实技术了得,一发便得手,在空中徘徊数秒,确认死亡后扬长而去,声音也消失在寂静的夜空里。

术式被打断,强大的魔术回路还在体内生生流转,无处宣泄的撞击着血管和骨头,这下他真的想要失声惨叫了,身体还无法行动,只能嘴唇蠕动,勉强把咒语最后一句拼凑起来。

“——天......平的......守护......者。”

刹时,魔术回路与非人间的场所相连,朱红的魔术阵爆发出源源不断炫目的光芒。爆裂的风压中,白色羽织猎猎吹动,彼方与此世的通道打开,由无数梦想编织的英灵,从御座降临到这片大地之上。

待光芒消散,一张伤疤横亘的脸出现在头顶,俯瞰着,咧开嘴,露出充满威压的嗜血笑容。

夜晚的山顶,被月光照耀着的空地上,应呼唤而来的英灵向他发问:

“喂,你这半死不活的家伙,就是召唤老子的Master?”

显而易见,他的召唤并不成功,魔术回路里有不同寻常的错乱在体内循环涌动。

在东京受罪,坐错地铁,被狙击枪打爆脑袋,术式中断,他以为这个晚上已经足够倒霉了,甚至可以列为百年里最倒霉的一天,但是,富冈义勇愕然的看着头顶的人,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世间的一切对于他来讲都是以时间为单位必然忘却的东西。唯有这个笑容,这个表情——为什么,为什么??

他听着颅内的血汨汨流出体外的声音,躺在自己的血泊里,捏紧拳头,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对白发英灵厉声问道:


“为什么是Berserker?!”





TBC

春节快乐!!新年开个新坑。

“人是为自我救赎而活在世上,将死之际便能参悟此道理。”——夏目漱石(大概吧,没找到原文,但是文豪野犬是这么说的啊)04年之前夏目漱石被印在千元大钞上。

鸡血短打个开头,有大纲和设定,后期很可能会自己吃书,bug的话就...就放过吧…

召唤英灵的描写参考F/Z。

你妈的,断手断脚算什么,我想要一个被爆头还能活的义勇。

哭成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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